果不其然,傅燕庭缓缓松开她,拂开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,捧着她的脸颊,笑得一脸邪魅,低语问:“怎么样,辣不辣?”
“方才我喝的不是红油,是番茄汤底。”
褚尘音见着被他耍了,恼羞成怒,起身要离开。
她的力气很大,不过傅燕庭的力气更大,再次将她按在水缸里吻住她。
褚尘音这回也不恼了,见他没事,渐渐放心下来,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回吻去。
现在天气不算凉,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冷。
水缸里的水是温热的,大概是傅燕庭早就准备好的。
为的就是想要和她一同洗个鸳鸯浴。
但这鸳鸯浴洗得十分不踏实。
傅燕庭从背后抱着她,抵着她的肩,在她耳边柔声道:“尘音,曹副将家前段时日得了一个女儿。”
褚尘音靠在他的怀里回:“我知道,是个白糯糯的小团子。”
“是的,白白胖胖,比云舟小时候要好看许多。”傅燕庭声音变得低沉,听得人骨头都软了。
褚尘音点头,“云舟刚生下来皱巴巴,曹副将家的女儿的确好看一些,而且我还听说,那小闺女非常乖巧,晚上睡觉从来都不哭不闹。”
傅燕庭环着她腰间的手,划了划,继续在她耳边道,“要是我们也能有个女儿就好了。
褚尘音逐渐嗅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,“你这是想要女儿了?”
傅燕庭的手停下,良久后才回,“罢了,还是不要了。”
褚尘音转身看向他,问道:“为何?”
傅燕庭小心翼翼捧着她湿漉漉的脸,“你忘了,上次生云舟的时候,你受了不少苦。”
褚尘音这时也回想起了上次生云舟的时候,感觉也没那么吓人,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仔细想想,其实她现在的确还想要个女儿。
她柜子里还有很多小女娃娃的裙子。
褚尘音笑,“随缘吧,该来的总会来,不该来的,自然也不会来。”
她说罢,微微抬起头,朝他的唇轻轻一啄。
傅燕庭深邃的眸一下被水中的雾气所迷住,掐住她的腰,将她拖进水里。
小小院子里算不上安静,灶房里时不时传来水声。
没过多久,门口溢出水来,朝院子里流去。
桌上的火锅还热着。
里头的肉还剩下不少。
可惜,今天他们二人吃饱了,再多的肉也吃不下。
待半个时辰之后,傅燕庭将褚尘音裹着带到卧房里。
院子里那些肉彻底被抛下。
等到第二天清晨,褚尘音才起来收拾。
好在昨夜不热,没煮过的吃食还能吃。
她将桌子收拾好之后,将米铺门打开,来买米的人已经在外排好队。
傅燕庭挽着袖子一同帮忙来卖米。
在卖米的时候,有人朝褚尘音问:“掌柜的,你们是从哪里来,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们?”
褚尘音易了容,将原本艳丽的容貌变成了普通农妇,她笑着回道:“我们是从姜国来的,家中相公过去是林州人。”
那人应道:“原来如此,我说你们家的米怎么这么好吃,原来是从姜国来的。”
他话落,立马又多买了一些米。
就在褚尘音忙着收银子的时候。
那日来买香囊的燕夫人又来了。
她笑道:“掌柜的,昨日你给我的那个香囊还有吗?”
褚尘音迟疑了一下。
香囊没有了,但是香水还有很多。
“那香囊是我娘做的,只有一个,不过香囊里的香料我还有,你若是喜欢,我再做一个差不多的香囊。”
燕夫人非常高兴,脸上满是笑。
这时,她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位男子。
“你说你,何必亲自来这一趟,我派宫里的人来不就行了。”
褚尘音定神一看,这不正是她过去那位准姐夫吗?
准姐夫模样还是过去的模样,但眉眼明显沧桑了不少,看来那几年逃荒的日子也受了不少苦。